TVB與四大唱片公司關係缺裂,季選無四大唱片公司歌手

無綫電視TVB因版稅問題與四大唱片公司(環球、華納、Sony Music、EMI)聯盟的HKRIA關係決裂,在昨晚【勁歌金曲優秀選第3回】關係明朗化,四大旗下的歌手全食白果,陳奕迅謝安琪張敬軒陳柏宇薛凱琪統統缺席。

當然,口是心非的無綫仍然否定關係缺裂之一說,陳家揚回應指頒獎禮認受性不受影響,他說﹕「今次是第3回優秀選,之前第一、二回也有4大唱片公司的得獎歌曲。總之大家以和為貴,或者事件明日就和解呢!」

資料來源︰明報

2010年香港演唱會男子組陣容

2010年香港上半年便會有大量演唱會,其中大部份均是男歌手的演唱會,以下是列表。

演唱會列表(資料來源︰蘋果日報12月10日)

歌手: Super Band(周華健、李宗盛、羅大佑、張震嶽)
日期: 1月 6日-1月 7日
場數: 2場(紅館)
票價:$580、$480、$280、$180

歌手:庾澄慶
日期: 1月 9日-1月 10日
場數: 2場
票價:$580、$380、$180

歌手:陶喆
日期: 2月 3日-2月 4日
場數: 2場
票價:$680、$480、$280

歌手:張敬軒
日期: 2月 12日-2月 14日
場數: 3場
票價:$680、$480、$280、$180

歌手: Mr.
日期: 3月 3日
場數: 1場
票價:未定

歌手: Big 4(許志安、梁漢文、蘇永康、張衛健)
日期: 3月 12日-3月 14日
場數: 3場
票價:$480、$280、$150

歌手:陳奕迅
日期: 3月 21日-3月 28日
場數: 8場
票價:$480、$280、$150

註:陶喆演唱會於灣仔會展舉行,其他均於紅館開騷。

黃偉文︰填詞人最怕的事(下)

轉載自Come Back To Love

VERSE-CHORUS-VERSE (黃偉文專欄)
2009年12月號《JET》

繼續怕之前,想插入一個人人都以為是「怕」的「不怕」。

我其實不怕歌手唱Live忘記我的歌詞,當然是指「間中」,「時時」的話我再大方觀 / 聽眾也會介意吧,不用出動我的撲克臉了。

偏偏歌手們自己相當耿耿於懷:那場演唱會如果明知我在座的話,歌手們便很怕自己忘詞甩嘴我會發嬲,結果太concious要拿背默100分,便愈險象橫生,不好彩唱到哪一句啱啱望到台下的我,便即時撻Q,萬試九千靈。

換了我自己在台上唱歌,唱唱吓見到觀眾席上填詞人的身影,恐怕也一樣後果,所以我去看演唱會前都建議大會不要給我「最佳位置」,也別告訴歌手我那一天會來,當然自己也忍住不要在開場前入後台蒲頭講句「Good Show」之類的,只可惜我的髮型與呎碼皆易認……結果他們完場在台見到我的第一句話便是「Sorry」而不是「Hello」或「Thank You」,證明他們十分介意我介意他們忘詞,在此,我必須向這批歌手正式重申:我不會Mind,尤其是「心虛榜」的冠亞季軍,Eason、明哥和阿詩,Take it easy,人嚟?嘛,點會無錯,而且,其實你哋幾時聽過我講過「哦,你死,你記錯我啲歌詞!」呢?

更想知道的是,林夕周耀輝陳少琪林若寧等同業有沒有遇到這種情況?還是,只得我有?那麼,我面壁……

回到害大家等了一個月的「怕」。我第三怕不知道自己要甚麼的歌手,但怕還怕,不一定等如憎。

舉個例,林憶蓮,她2005年那張專輯我本來是要包碟的,會也開了三四次了。(我還問過她有沒有看過我寫那篇「憶蓮雲吞」口添,只見珊迪小姐巧笑倩兮,問曰:「朋友e了給我看過。」搞到我暈哂大浪。)作為蓮迷之一,這是件一生可以只得一次的「孝順」機會,喂,寫哂成張碟10首歌喎,印象中林小姐也未試過由第一cut唱至最後一cut都是着住Jean Paul Gaultier的,意義重大。

感性歸感性,我當然心裏明白,最愛的不一定meant to be在一起的。

結果,就是開幾多次會,都套不出憶蓮的口風,到底她想要唱甚麼?信我,明問暗套旁敲側擊「講最近鍾意一部電影我聽吖?」「如果你陣間落樓下見到有個女人喊,你會覺得係發生咗乜事呢?」兼飾金魚佬與催眠師,結果還是得到笑笑的搖頭。

無符,唯有拿着那些旋律回去試寫,寫我覺得有趣的適合她的。

第一次交詞,Sandy望了兩眼,如常笑容靚聲音甜:「哦,你想寫《Desperate Housewives》!」以歌手來說歌詞理解力驚人而且對潮流的觸覺很好,一度令我以為自己一標正中紅心……「但我唔係想要呢啲喎。」仍然客氣中見嬌嗲。

「咁,你想要乜呢…或者唔鍾意啲乜呢……有啲乜可以keep呢……可唔可以話俾我聽呢……」連我也被感染到娃娃音起來了。

「唔……唔知呀。」甚至有種我見猶憐的感覺。(後來才知道「你見猶憐」的應該是我。)

回去又寫寫寫,寫我猜她會喜歡的東西,結果又被溫柔地ban了,又回去寫寫寫……

情況有點似,男朋友問女朋友今晚想食咩,她說唔知,於是他買了日本菜回來,她說不想吃,又問她想食咩,她又說唔知,於是他又買了法國菜回來,她不說不想吃,又問她想食咩,她又說唔知,於是他又買了越南菜回來……不寫下去了,又不是很有趣的寓言故事。

總之,他懂的菜式都買過回來了,他能碰的運氣都碰過了,還是沒有買中她口味的運氣,他知道,這樣下去,她會餓死,他會支力死。

於是,他辭職,在雙方關係變得ugly之前。

最慘的是,我知道憶蓮甚至不是玩我或刻意令我估唔中,她是真心地連自己想要甚麼也不知道而且不懂如何表達……套用一句李宗盛的歌詞(希望前李太別介意):「總之那幾年,你們兩個沒有緣」。抽身,或者是對喜愛的人「好」的唯一方法。

是我自己一語成讖,「憶蓮雲吞」果然不該試,或者我們的關係最好是水餃甚至生煎包,我明,所以此後我並未減少分毫對林小姐的愛與崇拜,她依然是當代我最愛的歌姬之一,甚至還假想,過幾年,當時機對的話,我還是很希望有幸為她寫一首〈囍帖街〉才收山的……

講到眼濕濕口添……hm……hm(清喉嚨)……講返呃……最怕「不知道自己要甚麼的歌手」,我所討厭的其實是那種你一顆丹心給了他,他卻總是覺得隔籬飯香的那一種「Um,你寫俾阿XX首XX同阿ZZ首ZZZ好似采彩啲唧呵,唔知你覺唔覺呢?」,問他要甚麼他又答不出總之覺得你唔錫佢(咁一早何必搵我?)交了五稿歌詞結果因為死線已屆勉為其難地錄回第一稿,浪費自己時間又浪費別人心血那一種。

我第九怕的(即是本來有四五六七八的,怕長氣跳過了),即是最怕的,是「copy & paste」。

是,我明白歌迷自收音機聽到偶像的新作面世一定急不及待將歌詞抄下去post上網公諸同好的,但聽寫是件很難的事,尤其變成了歌曲還經過大氣中雜訊的干擾,所以第一稿放上網就100%全中的歌詞,對我來說幾乎是未見過,情有可原,但請求將歌詞貼堂的人可不可以也負責跟進修正,官方途徑如果發表了「正字版」,可否幫手執番幾粒字粒。我知,第一波的copy & paste已覆水難收,起碼後來者不會再錯下去吧,請明白填詞人斟酌的每一隻字都是花過時間精神感情的(當然,我認,有時用功了很久仍有錯別字錯讀音的漏洞,這方面我以後會更小心),寫得夠不夠好見仁見智,至少還他們一個原貌吧,沒有考證的聽寫,剪下,貼上,等於給蒙羅麗莎加了二撇雞,達文西見到會心痛的。

可恨的是,有些明明可以從官方途徑取得正版的機構,例如電台網頁、收費聽歌的網上平台、電視台甚至唱片公司自己發行的MV,居然都偷懶,好端端的original寧願放埋一邊都費事摷,費事問番阿陳奕迅王雙駿攞,有甚麼方便得過網上搜尋一個再copy & paste?連唱片公司都錯,也真的抵死,雖然不暝目的是我。

例如最近的一個案例是我看完謝安琪的演唱會,完場後和周博賢先生說了一句:「喂,老友,你自己都是填詞的,一定明白我心情,所以麻煩你,〈3/8〉的歌詞字幕,尾句那個『沿路的風裡』下一場可不可以幫我改返『風呂』?」結果,傳回我耳裏的版本是有人覺得我提出這樣的要求很「多事」,兼且把我說成「對這個演唱會彈三彈四」,怎會這樣的呢?是誰傳出去的呢?我當然相信不是周博賢與謝安琪。

所以呢,就是囉,我其實不怕彭羚《窗外》專輯第一版,「填詞人」一欄印上了「黃偉人」;也不介意Eason《U87》初版的〈大個女〉作者無端端益了我;前幾天容祖兒說起〈華麗邂逅〉在某頒獎禮上得獎,她多謝了林夕,我甚至都無印象了……我介意的是以訛傳訛遺臭萬年的copy & paste。

填詞人最怕的事,以上一至八你都幫不到我的,唯獨這一項,你得嘅,只要在每次right click之前幫我跟一眼,謝謝orz。

RubberBand 導航音樂時光機

轉載自11月28日 明報

殘響音牆﹕RubberBand 導航音樂時光機

【明報專訊】很久沒有見過香港band show外,樂迷搶購樂隊紀念品搶得這麼興奮﹕T-shirt、cushion…全印着RubberBand又名R b flat。Coldplay主音Chris Martin曾說過,他不是rock star因為他「don’t wear the right pants for it」。Tight Pants是搖滾指定服裝,Band Tees對樂隊而言,不是right pants絕對也是right products。加上樂隊服裝贊助Levi’s,要在主流站得住腳,真的不妨去盡一點,有幾光鮮就穿到幾光鮮,有幾搵錢就去到幾搵錢,因為我們都太害怕,band sound太容易消失於主流樂壇。

快慢搖滾爵士包抄

繼八十年代的樂隊熱潮,相信香港主流樂壇很久也沒有這麼熱鬧,RubberBand、Mister、Dear Jane,三隊創作樂隊鼎立。其中RubberBand比較多元,快慢搖滾爵士全部包抄,而且主題有硬朗有溫柔,我相信不少樂迷是被他們那種抒發城市情懷的溫柔吸引。鍵琴手藝琛說過,覺得樂隊創作不一定是「樂與怒,節奏強勁,叫破喉嚨的聲嘶力竭,也可以有清涼甜蜜的感覺。」這正是他們的特色,只要平衡到不流於棉花糖歌的內容(入耳即溶,溶到乜都無),或墮入暢銷歌的公式就可以了。

開場是唱優客李林的《認錯》,源起是金牌大風的一張翻唱專輯。一開腔便唱別人的歌,彷彿宣示着樂隊的身分——打band從來都由別人的歌jam起,而這還是浪漫老rock友歌。

影響他們的音樂

主音六號曾對一位記者朋友說,我們都是聽同差不多歌長大的呀。朋友不到三十,其實band sound於這一刻的意義是在於這班聽八十年代音樂的人,是如何吸納了它們,又再創作出另一個新紀元的歌。一般創作歌手當然亦然,但band sound是較明顯的。

一直覺得RubberBand的《城記》很有達明一派《天問》的感覺。無論歌詞的社會人文關懷,或是哀怨的電子編曲,《城記》像接着《天問》,只是再不抽象、再不神話化,而是變了實在的直接呼求。然後明顯地把《一早地下鐵》和陳百強《幾分鐘的約會》混然一體,解答了樂迷如我的疑團。緊接着的《遊車河》也自然就叫人聯想起太極的《紅色跑車》,是樂隊還是樂迷暗地致敬,大概也無妨了。

另一個很喜歡的歌曲排序是把他們自己的《Hero》緊接Queen的《Don’t Stop Me Now》。前者是說一個band友尋找放歌演唱的空間,後者是大聲吶喊用唱歌去說享樂,兩首緊接奏出RubberBand的願景。六號補充說,希望有天會做到Queen那樣。

他們的打Band故事

有喜歡講故事的音樂人,對音樂會多是added value。歌曲其實他們性格的反映,若非怎能稱之為band?當晚的故事包括﹕結他手阿正的技術,原來來自他瀟洒及純打機彈結他的生活、阿偉不為人知專做曾近榮的打雜偏好…某程度上都解釋着他們的風格。六號說到自己第一次和他們夾band,唱了一晚才發現自己未被確認為成員,雖是典型的找主音樂隊故事,卻能令眼前的RubberBand更有血有肉。反而省卻了的組band辛酸史,什麼是堅持其實也是廢話,做得出好音樂就自然有人支持,然後只要繼續唱不用呻。

故事也配合每位樂手的solo,主音把spotlight逐一投向每位成員﹕藝琛來段鍵琴solo、阿正來段結他solo、阿偉來段低音結他solo,encore後還有泥鯭的打鼓手solo。嘉賓除了有全晚高潮林海峰合唱《夾硬泥》,還有爵士結他前輩包以正,低調的來低調的去。最後揭盅和唱之一原來是小肥,六號說他已像RubberBand一部分,音樂賣大包,才算音樂會吧!

文圖 林綸詩(@RubberBand Concert 23.11.09)

徐濠縈︰其實頒獎禮可以好和平,係佢哋唱片公司唔化

年尾唱片公司紛紛為頒獎禮搏命,為求為歌手取得好成績,一直傳聞各出手段。由年頭到年尾都被負面新聞中傷的謝安琪,到了年尾與陳奕迅的新聞越弄越大,某雜誌更有疑似床照刊登。

昨晚徐濠縈便忍不住開腔回應事件,指一切報導均有幕後黑手,而其黑手便是某唱片公司,為獎項而造遙攻擊歌手。

以下是節錄︰

「我冇睇過,嗰日有人夾硬遞啲相畀我,某啲雜誌好變態,係人都知邊個係幕後黑手,就快年尾 頒獎禮,啲唱片公司有人心哋唔好就攻擊人, Kay同 Eason同一間公司,梗係唔敢講。」

阿徐越講越激動說:「阿 Kay好慘,製呢啲醜聞中傷人係好差嘅行為,一睇就知第三者係邊個。佢兩個係前線歌手,如果我唔敢講,就冇人夠膽講,我鶽家一次過一字一句,你哋記低,年 尾頒獎禮,想攻擊環球系!」問阿徐是否和 Eason同受困擾?她說:「都覺得煩,一次兩次咁中傷,越玩越大,發聲明都啱,確保佢哋形象,同畀小朋友喺健康家庭長大。」她認同謝安琪所講,被指背夫 偷漢是一個大侮辱,她說:「如果係我,我嬲到震,其實頒獎禮可以好和平,係佢哋(指唱片公司)唔化。」

資料來源︰蘋果日報

王菀之︰要做小Bjork

【轉載】Face: 地球不危險,都想回火星 王菀之

2009年11月25日

王菀之一直最愛看星。

很多年前太空館第一齣星象片《奇妙的天空》,她迫父母哥哥親戚朋友,逐個逐個拖住她的小手,陪她去看完一次又一次。

「我總共睇了十四次,一定冇人勁過我!」

已經 30歲人,繼續拒絕長大,照舊用那把少少低 B「細路女聲」認叻地說。
她說望住星空,人便渺小,苦惱傷感也自然更加渺如微塵。

之但係,近來有一次,她身處異國抬頭星空,卻難過不已。

「望住星星,想起一個很掛念的人,想到我們之間那段相隔的距離,便很傷心。」

入行 5年,出過7張唱片,音樂旅程由人人都愛的〈我真的受傷了〉,到愈走偏鋒的〈我來自火星〉,到這次回歸地球抒情傷感的〈月亮說〉,如小王子環遊宇宙一周。

當初跟她同為「樂壇四小強」的張敬軒、張繼聰和方大同,相隔光年後,於傳媒眼中一個有了同性密友,一個變了廢柴老公,一個上了神枱又跌番落嚟,只有她的娛樂新聞,仍是波平如鏡,仍是講到好悶的一個緋聞男友張敬軒。

「我是火星,他(張敬軒)是冥王星,太遙遠了。」

王菀之說她已有一個圈外的「準拍拖對象」,正正經經,已互表心迹,卻仍有點猶豫是否要跟他正式拖手仔。

「娛樂圈很多不同星球的瘋狂怪人,但好似好好玩;地球人很安全,不過可能又會悶。」

地球不危險,但誰都想至少遊一次火星。

我要 fun男友

王菀之拍過幾次拖,最長四年,都是純純品品斯斯文文,同一類型,拍了一年多後,開始覺得悶,開始唔 work,最終都由她提出分手。再談戀愛,她想要一些改變。

之前朋友同我講,說我一定要跳出自己的戀愛 pattern。過去一直以為是自己鍾意的那一類男仔,未必適合自己;去搵一些過去不會鍾意的類型,或者才會 work。

現在就快拍拖這個對象,也是正正經經那一類,又是基督徒,或者是這個原因,令這關係一直未正式開始。

可能我想找一些比較 fun的男朋友。像陳奕迅,又搞笑、又叻、又顧家,其實是很吸引的一個男人。 Gay的男仔也很有趣,理性又得感性又得,時裝觸覺又好。但我冇鍾意過喎,好 friend就有囉。

娛樂圈好似好大,但其實好細。你諗到邊個好玩的又未拍拖?諗到話我聽。
我是一隻狡猾又頑皮的免仔,去到一個陌生地方,會好乖唔敢出聲,到熟悉了環境,就開始想曳。最初入呢行,去到一個 party,每次都只會匿埋角落位,過了 5分鐘,就問經理人:「係咪可以走?」

而家知道其實見來見去都是那些人, comfort zone大了,開始識得撩人講吓爛 gag,問佢哋:「知唔知紅色又會上上落落嘅係乜?係搭緊嘅番茄呀!」。
希望男藝人睇完呢個訪問後,知道我都可以好 wild,走嚟追我啦。哈哈!

上月底新碟發布會上,林夕送了一幅字畫給她,寫着:「月亮說,說香港樂壇壞話的人,還未懂王菀之有多好。」她超感動。這張大碟林夕為她所寫的〈大笨鐘〉,也是叫她繼續難得糊塗。《蘋果日報》圖片

出道不久跟張繼聰、張敬軒和方大同自封為「樂壇四小強」。後來一個變「廢柴」,一個變「斷背」,一個上咗神枱。王菀之說記者對她算好留手。

04年未出道已在張學友演唱會唱〈我真的受傷了〉,當時歌神在台上說:「大家現在未必知道她是誰,但將來一定知道。」果然應驗。去年底學友反於王菀之的演唱會中當回嘉賓。《壹週刊》圖片

要做小 Bjork

我覺得張敬軒也算是迷失了。他自己寫的〈笑忘書〉明明這麼好聽,為甚麼不一直堅持自己創作下去?

04 年因於張學友演唱當嘉賓受注意,而順勢做了唱作歌手,幾年來曲風歌路一直有捧場客,卻未有大熱之作。最近林夕贈了她新唱片一張字畫,寫住:「月亮說,說香 港樂壇壞話的人,還未懂王菀之有多好。」王菀之說,娛樂圈再黑暗,在她眼中跟小孩子世界冇分別。別人或者笑她一味扮低 B,但她有追隨者,也有笑她的人看不到的視野。

其實娛樂圈的所謂黑暗嘢,都可以用最簡單的方法去睇。有些明星成日去爭排位爭攞獎,其實跟小朋友讀幼稚園時爭凳仔、爭玩具有甚麼分別?我睇得好淡。

出騷時要我企最尾那行有冇問題?這不是我責任,公司會去處理。
我只想可以做到一個小 Bjork。你估我唔知邊一種歌寫出來會爆啲咩?但畢加索是否為了要妥協,就不再將人的眼睛畫到去肚度,轉畫一般風景畫?
我覺得張敬軒也算是迷失了。他自己寫的〈笑忘書〉明明這麼好聽,為甚麼不一直堅持自己創作下去?

Why? Why Not?

雙子座的王菀之,自知比平常人多愁善感,情緒起伏大。最近因懷疑張敬軒把她的秘密傳了出去,用長途電話跟他半夜鬧了三小時交;也試過張敬軒致電給她,她說:「我家瞓喺地氈度喊緊,呢個係我今日嘅節目。」張敬軒聽後也立即明白掛線,不騷擾她的「娛樂」。

中產家庭溫室長大的她,六歲已考畢八級鋼琴。父母皆是男女高音業餘歌唱家,只聽古典樂,傳統保守,父親每晚會在她床邊講《三隻小豬》,母親則會唱搖籃曲哄她入睡。直到會考後被送到加拿大讀書,眼界才開始開,膽才終於壯起來。

爸爸媽媽好錫我,也對我要求好高。我幾歲時一日起碼彈八個鐘頭琴,到今日媽媽每天也仍會跟我說:「沖涼時記得要練歌呀!」、「記得用拉住張凳度力嚟發聲呀!」……

那年去了外國,才發現世界比我想像中的大很多。我試過賭錢輸了一個學期的學費,也試過醉酒駕駛。當時同學甚至在屋企花園種大麻,我到他們家,見到人人也在吸,後來他們被屋主發現,即刻走佬。

在外國,別人問你:「 Why?」,你都可以答:「 Why not?」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
但喺香港我一拍拖,女仔朋友就會開始話:「呢個有乜好?一層樓都買唔到畀你!」、「呢啲嘢使乜你去拎?」好似只可以有一種價值觀。

講到冇乜人相信的緋聞男女關係,王菀之和張敬軒至今仍是共過患難的歡喜冤家,經常鬧交鬧到肚餓然後一齊食宵夜。明年中二人會把這段關係搬上舞台,共演 19場,由 W創作社創作。

今年 8月本刊拍得王菀之跟嫩口肌男,在女方西半山寓所出雙入對。事後她說對方只是美國讀書放暑假返港玩的阿嫂細佬。

唱爛天使聲

雖 然會間中曳曳,但未算遇過大風浪。成世人至今最大挫折,或者算是近排發現聲帶這幾年勞損唱至發炎開叉又穿窿,醫生說要休息三個月,卻遇啱宣傳期。這星期過 加拿大開演唱會,已帶了兩大包類固醇和抗生素等十隻重藥,準備最後關頭開聲時用。這一把被台灣媒體形容為「天使吻過的聲音」,有機會再好不回來。

之前唱 live走音,發覺中低音區開始控制唔到,睇醫生才知聲帶唱爛了。
其實我未入行前那把聲,最靚最 soft,一入行時就已經沒有了。試過好唔開心,但媽媽話冇乜嘢叫做「最靚聲」,每個階段也有自己最靚一面。
就算我把聲變沙了,一樣可以去扮周璇、 Doris Day那些風塵歌女,去唱華麗又糜爛的攝人歌曲。

四歲開始學琴,六歲便考獲八級,算是音樂天才。她說父母從沒迫她學,她自動自覺享受一天彈八至十個鐘,彈到連飯也不想食。

父親是會計師,母親是護士長,二人皆已退休。哥哥在美國是 ebay總經理,又做電子產品生意。她說第日冇得撈就會去投靠哥哥。

就算我把聲變沙了,一樣可以去扮周璇、 Doris Day那些風塵歌女,去唱華麗又糜爛的攝人歌曲。

Restaurant City

王菀之定期將自己間餐廳的不同布置放上 Fans網頁,仲係咁教我秘訣點樣去令自己個遊戲排名高啲。

可能因為過去男友都唔夠 fun,王菀之說最「浪漫」的情人節,竟然是跟哥哥一起過。
「我那年在加拿大留學,和在美國讀緊經濟的哥哥一樣冇拖拍,便飛過去跟他一起吃情人節大餐,然後扮情侶行街買禮物。」
在火星情人出現之前,王菀之近排經常流連於 facebook中已經 out晒的 Restaurant City內。

「我用了幾千蚊真錢去買假錢呀!係咁裝修,買咗好多部遊戲機老虎機同金魚缸去布置。不過家仲係萬聖節主題,飲骷髏湯同食南瓜飯。聖誕一定會搞啲嘢,跟住情人節、復活節……我諗佢一世都賺到我錢。」

想走進她的自我世界,或者可嘗試要求加她入自己個 list,做她餐廳員工,去為她煮一頓虛擬情人節大餐。

訪問︰聲之捕手趙增熹

JET Magazine 聲之捕手趙增熹

現今流行曲不如往昔人所皆知,於唱片業界黃金高峰期入行的趙增熹,親身經歷樂壇從高處轉型滑落、目睹巨星殞落且後繼無人,錐心感慨注定比行外人入心入肺。

四十二歲生肖屬羊的趙增熹,今年牛年六沖犯太歲,人生事業處處遇轉機。刻下的他早計劃轉戰行政管理且已準備就緒,默默期許天時地利碰上人和再造巨星。當觀眾認定低調的趙增熹已停留在昨日輝煌,他忽爾高調登上《超級巨聲》舞台,大吐監製式冷血狠評,與參賽者鬥過你死我活,不留情面有話直說的監製式評語贏得不少掌聲,坊間知名度激增。本來為了搜羅人才,誰知道成功捕星前,趙增熹自己似乎已經成為矚目新星。

簡歷
1967年3月7日出生。中七畢業於聖若瑟英文書院,1986年獲黎小田賞識,進入華星唱片公司任唱片製作助理,後展開其作曲、編曲、唱片監製、演唱會音樂總監及電影配樂等全方位音樂工作,曾與張國榮、梅艷芳、倫永亮、張學友、劉德華等多位知名歌手合作。1997年憑《甜蜜蜜》奪得第十六屆香港電影金像獎的最佳原創音樂獎項,同年為哄動華人地區的原創音樂劇《雪狼湖》首次擔任指揮工作。2005、2006年替李克勤監製《演奏廳》系列,是為本地破天荒現場演唱、收音、錄影同步進行的唱片製作,業界內外均掀起莫大迴響。熱愛古典音樂和管弦音樂的他,多次為香港管弦樂團和流行歌手籌畫音樂會,如《港樂.王力宏》(08年)、《港樂.側田》(07年)等,近年工作主要為演唱會音樂總監及配音等其他幕後製作。

「Eason後誰贏過新秀冠軍?我已經完全沒有印象。」

星星選拔賽

關於音樂比賽,趙增熹說起來的確有點感慨:「呂方、梁漢文、許志安、鄭秀文……很多我做過的歌手都是歌唱比賽出身,所以我一定會認同歌唱比賽是造就巨星的地方。但回看過去十年,歌唱比賽功能完全失卻,梅艷芳、張國榮般的巨星再沒出現過,分水嶺應該出現在陳奕迅。Eason後誰贏過新秀冠軍?我已經完全沒有印象。」以趙增熹的地位,他經常被邀請擔當歌唱比賽評審是平常事,卻沒想過《超級巨聲》的評判也是「表演者」之一。「初以為《超級巨聲》只是一個很大型的歌唱比賽,我完全不知道需要這麼高調!曾經跟導演說過不擅長在鏡頭前說話,他們便叫我把現場看成錄音室,從日常監製角度出發給予批評便可。」結果趙增熹對參賽者一針見血的狠評大受歡迎,再來他發現香港樂壇原來充滿希望。「近年歌手資質之平庸已經人所共知,說實話我的確有點意興闌珊。沒想過在比賽中看到不少年紀輕輕的參賽者,水準極高,上台前後判若二人!」雙眼發光的趙增熹異常興奮地分享,此刻他應該同意拋頭露面是物有所值。

潮州獨生子

生於潮州人家庭,作為獨子的趙增熹童年時過得無牽無掛。「我上有三個姊姊下有三個妹妹,剛好夾在中間,是家况唯一的男孩,全家女人也很疼我,幾乎可以用橫行無忌來形容。在沒有任何刻意栽培或壓力,趙增熹說與音樂掛勾是天生自然的事。「六歲時,我自己走到鋼琴前跟家人說要學,喜歡的時候彈一下,不喜歡就停下來,過一陣子又再拚命彈,不過始終鬧?玩,鋼琴八級試都沒考完。直至中學才真正開始玩音樂,組團、參加校際音樂節,經常四出表演。」趙增熹說自己是那種老早立定志向的人:「我感覺現在跟中三時的自己沒有分別,那時候舉辦中五聯校比賽,我在樂隊况負責整理所有樂譜、指導隊員如何彈奏,就跟現在的演唱會音樂總監的工作沒差別,只是規模大很多而已。」而學生時代的組團生活也在預演日後的人生。

多少個顧家煇

資質優良,唸聖若瑟英文書院,會考成績2A1B3C,在從事布料貿易生意的父親眼况,趙增熹自然是承繼衣缽的最佳人選,可惜中五那年,他的父親因病過世。骨子况生性不羈的藝術細胞更完全主宰了趙增熹。「傷心過後,突然發覺沒人管得了我,玩音樂玩得更瘋狂。」不停舉辦音樂會,一年四、五個;演唱會不論大小全數出席;有錢沒錢,甚至要貼錢的表演趙增熹也做,玩音樂成為他的正職。」後來朋友參加的歌唱比賽,趙增熹本來只是伴唱身分,殊不知無心插柳的戲碼再度上映。「朋友參加新秀比賽選唱 Culture Club的〈Victims〉,那時候還沒有卡拉OK伴唱,朋友的琴師又不諳英文曲,於是找上我幫忙伴奏,最終他的試音變成我的試音,彈奏完畢黎小田走來問:『有沒有興趣當我的製作助理?』我當然一口答應!」當中更重要的理由,是因為父親離世後,母親獨力照顧整個七姊弟的家庭,壓力之沉重可想而知,以往自己身為唯一男丁慣常呼風喚雨,今天卻忽然感到作為男子漢的承擔。「唸完中七有人願意聘用,可以幫忙分擔家計又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尤如參加了一個無對手的比賽,趙增熹順利入行。「我知道母親不喜歡我幹這行,還苦口婆心問:『這行頭有多少個顧家煇?』但當時我只知道,我是憑這比賽而入行的唯一一人。」

機會一地都是

廿多年前,新入職製作助理月薪只有二千元,比月薪三千元的辦公室助理還要低,低薪挑戰不是個個撐得住,趙增熹卻不作考慮便欣然接受,從最低層學起,抄譜、複製demo、為填詞人速遞樂譜,乍看做盡卑微的基層工序。「今時不同往日,曾騁請過幾位年輕助理,之前問他們是否真心喜歡音樂,然後又警告這是收入和付出極不相符的工作。他們總會先說可以,結果卻沒有人捱得過去。」願意緊守崗位換來機會駱繹不絕,趙增熹說機會其實一地都是,很多時是人們有沒有膽量把它捉緊:「第一次參與演唱會工作是替梅艷芳唱和音,唱了兩年後忽然有人問我彈不彈 keyboard?彈!彈過未?未,沒問題的,我會回去練。幾錢?不重要,酌量就可以。第一個找我彈的是杜自持,替甄妮在尖沙嘴海城夜總會舉行的演唱會彈奏。更大膽的一次是1997年,張學友打電話來問做不做指揮?同樣地,一秒也沒考慮便答應。心想你夠膽試我夠膽做。做指揮是我三十歲夢寐以求的目標,可惜一直沒時間逼我去學,既然有人給機會,沒理由不做。由於完全沒接觸過指揮工作,我立即致電葉詠詩求救,八堂課後,一做就是四十二場《雪狼湖》,總算沒有甚麼大過失,也巧合地兌現了張國榮說我三十出頭之說!」將過去自己分析解拆,趙增熹得出這一生受用的結論:「當機會在你面前,不要計算,儘管放膽捉住它。我做得成演唱會音樂總監,無非因為敢去把握『bigger than your ability』的機會,即使是越級挑戰也要一躍而上,那怕撞個焦頭爛額容後再算。」

世界轉樂壇變

「編曲家」是趙增熹其中一個身分,由改編歌曲盛行的八十年代,忽爾走進強調原汁原味的九十年代,編曲一詞之定義出現重大改變:「剛入行時改編歌曲充斥樂壇,哥哥梅姐阿倫大都是翻唱英韓日熱播歌曲。至於買版權的狀況是,比喻日本把某首歌曲的版權賣給你,那只是一個使用權,他們不會送來歌曲本身的背景音樂,於是香港這方面便需找人將歌曲重新逐粒逐粒音寫成樂譜,再重新錄製該首歌曲的背景音樂,這個近乎copy的動作就是『編曲』,即『transcribe』,是當時香港很常用的做法。所謂Composer一字沿自古典音樂,compose與orchestration,基本是同時進行的工序。現在流行原創音樂,流行曲的編和作之分野是很清晰的,作曲人可以是純粹melody writer,他們提供的demo可能只是很簡單用鋼琴彈奏出背景,需要倚靠arranger把樂曲豐富,這就是編曲的工作。演唱會况面,當我們想要賦予歌曲全新的風格和感覺時,arranger會將音樂旋律重新配樂編輯,這也叫做編曲。毫無疑問,編原創歌曲牽涉更多創作。」

「如林憶蓮的〈野花〉,沒有人會翻唱的,沒人有這個膽量。」

三人行樂團

但凡與媒體有關的工作都是傷神勞筋,訪問前一晚趙增熹加班至深夜,但眼前的他精神飽滿,臉上一條歲月痕跡也沒有,四十來歲卻看似三十出頭。「我也不需要旅行充電、不倚賴瘋狂消費去紓緩壓力。你只要找到你愛的,一直做下去,不覺得辛苦,你便不會殘不會老,在工作中獲得樂趣,那分滿足就是最好的滋潤劑。」是故,事前趙增熹提別要求我們為他準備一台鋼琴,好讓他在工作中順道感受三角琴的久違獨特質感。沒考過鋼琴八級試的他,彈著女兒八級試的樂章說:「我學的一半是古典一半是流行曲,所以沒有親自教授她。我兒子最初想學笛子,但男生拿笛的姿勢怪怪的,於是叫他吹單簧管,他今年十八歲六呎高,正在浸會修讀音樂課程。我們常開玩笑,他朝三個可以一齊組團。」超級巨星,也許在家况找便可。

趙增熹說,原創樂曲時期降臨,市場需求量大增,一時間造就大批創作人,同時也間接地形成K歌時代。「現在回頭看,80%的原創歌曲其實是卡拉OK歌曲,那時連雷頌德也未開始寫歌,卡拉OK文化正在蘊釀中,兩者相碰締造了本地卡拉OK寫歌潮。所謂K歌,其實是寫給大眾唱而不是給大眾聽的。」當局者趙增熹弄不清對錯,但他完全確定自己抗拒再做K歌。「卡拉OK歌曲是任何人都可以唱,歌手A唱歌手B唱沒有分別,歌者身分無關痛癢。而給人聽的歌,歌曲與歌者有度身訂造的關係,是只此一家的唸唱方式和思想,衍生出歌曲的風格路線、配樂,唯有特定某人演唱才能產生化學作用。如林憶蓮的〈野花〉,沒有人會翻唱的,沒人有這個膽量。」趙增熹津津樂道地話當年,忽然又扯到新科技帶來的樂趣。

紅館屠場

真正可以流行的流行曲愈來愈少,賣碟數量由八十年代全盛期的四十萬張,下跌至今天連五萬張也非常罕見的境況,音樂工業之不易為,可以看趙增熹之工作範疇從編曲、監製,大比數轉移到演唱會音樂總監上可以得知。「我的工作性質是被動的,又沒有參與太多作曲工作,而且我愈來愈喜歡跟一群人,在會場感受現場氣氛的感覺,所以我特別喜歡做演唱會演奏,連近年唱片工作也跟演唱會有關,如蔡琴的《金聲演奏廳》、李克勤的《演奏廳》等。」趙增熹說,即使轉戰演唱會監製也不見得工作大增。「在紅館開演唱會是歌手生涯的一個里程碑,說實話,有能力開個唱的寥寥可數。歌手質素主宰演唱會場數。現在的新人,稍為有知名度便上紅館,但同樣要明白,在紅館一旦觸礁立刻被判出局。你要觀眾陪你度過三小時,『You’d better impress me』,否則沒人會再想看你、買你的唱片。」多年前某近乎天王級男歌星便是經典例子,明明唱片賣得不俗,開過演唱會立即人氣大跌。較近例子是三年前本來冒升得很厲害的女歌手,唱片賣過兩萬張,卻忽然在紅館開了六場演唱會。「條數很容易計,銷量是兩萬張即是兩場紅館演唱會的人數總和,開兩場滿足歌迷綽綽有餘,反應一定好;如果公司太貪心開六場的話,即是有四場人次是非歌迷觀眾,他們聽罷兩、三首熟悉的歌曲後可能開始不耐煩,歌手的現場感染力又未成熟,三個小時便讓觀眾留下壞印象,而這四萬人次便會成為『壞口碑傳播群』,而通常他們的破壞力會相當強勁……。」

杜麗莎嘔歌

俗語說三歲定八十,小時候的趙增熹已學會鞭策自己,長大後便當上監製鞭策新人。「錄音室生活是一場長期戰役。2004年我替鄭融監製,初必行的她天分優良,嗓門好、辨識度高,但無技巧可言,每首歌都錄很久,最高紀錄六十小時,錄了將近二十天,說的是同一首歌!大家互相煎熬了很長時間,不過這也是新人獨享的奢侈,成名歌手絕不會陪我這樣耗,像Kelly的檔期,能花三小時錄一首歌已經很難得。」在錄音室率先試聽無數,趙增熹卻坦白今天再難談得上享受,罕有的極致僅一千零一次!「2004年,我在多倫多碰到杜麗莎,毛遂自薦邀請她回港出唱片《The Best Of Times 》。我想說的是,現在很多歌手錄歌是一句句錄的。杜麗莎錄歌是一首首錄的,一整首歌是一個take,是那種all out唱法,將自己况面的所有一吐而盡,是她感染力遠勝別人的原因。所以每首歌最多只能錄三、四遍,在感情方面根本無以為繼。記得她錄〈心仍是冷〉時,她只是唱過第一遍,她和我已經感動得聲淚俱下,兩個人一定要休息,不可能錄第二次了。」

慢步人生路

從旁觀看趙增熹的人生,是真的能體會命好這回事。當事人常把「好彩」掛嘴邊,被問及這點更不得不點頭承認,接?連忙解釋每個人也有「彩數」:「重點是你抓緊還是讓它溜走。別人常抬舉說我任何事情都做得來,可很多東西我也沒做過啊?!難道我生下來就是音樂總監嗎?我第一次是唱和音罷。我從不懷疑機會為我帶來甚麼,又或是我有沒有能力駕馭,做了再說。總之是與音樂有關的機會,我都不會怕。」繞了一圈始知道,之於趙增熹,幸運是機會的前身,機會是幸運的延伸。「我一開始抄譜也很慢。替朋友彈〈Victims〉,坐在鋼琴前抄譜,逐個音符反覆聆聽,不懂拍子不懂chord,一個bar聽二百次,不斷的按rewind、play鍵,那時候耗損了多少部卡式機也不記得了!鋼琴,我不是彈得很好,但我喜歡透過鋼琴這個工具、渠道,去表達我個人情感。」而趙增熹口中急緩互補的信念,與他的信仰同出一轍。「佛家是很入世的宗教,教人積極面對人生,正面面對困難。所謂中道是不過分、不消極、不踩過界,教曉我在適當時候做適當的事。娛樂圈要求的不只是才能,而是人跟人相處,別人看見你對他的尊重,他也會尊重你。」這理念亦是趙增熹與太太相處廿年依然相敬如賓的訣竅:「太太帶我信佛,雖然她怕嘈,不喜歡音樂,但在宗教况我們得到共識,互相包容諒解對方。說沒吵鬧是騙你的,多了心靈相通少了吵架。」趙增熹太太比他年長八歲,二十二歲時結婚,若果套用他的中庸之道,這個決定也太激進吧?「我是一個很喜歡作出承諾的人,一旦承諾便會一力承擔,跟我的工作態度一樣。父親過身後,媽媽姊妹連帶兩位潮州工人共十位女人,我太習慣於大大小小的女人堆中生活。至於年紀,我又習慣了被照顧,她比我年長,把我照顧得很好。」趙增熹沒半分顧忌地說。

Perfect pitch

雖然趙增熹口口聲聲說自己愛被照顧,但若拿他的多重身分比較:監製、音樂總監、老闆,他才是愛照顧人的那個。「我知道音樂總監不能做一世,良久前便計畫好向行政管理方面發展,目標是做自己公司的藝人,創造一個巨星出來。「你看八、九十年代的歌手,他們現在仍頻頻被邀復出開演唱會,證明歌喉始終是歌手最有價值的籌碼。」近日於《超級巨聲》比賽上,趙增熹似乎亦嘗到不下於這享受的驚喜初調:「第一次看他們表演,已感到他們很聰明,音樂感又強,當中有一兩位已勝過時下所有新人。最喜出望外是,四十多人中竟然有三位是Perfect pitch,即是在沒有伴奏下能唱出準繩無誤的音準,我要D調他們可立刻唱出D調。90%的perfect pitch是與生俱來的,不是每個音樂人都擁有這『gifted talent』,我自己就沒有perfect pitch,只是對音樂的一腔死心塌地。」趙增熹一而再說得興奮莫名。

轉載自 Sandy And Me

蔡卓妍︰希望以Twins在台上領獎

由北京、上海、廣東、馬來西亞、新加坡與香港電台合辦的【第九屆全球華語歌曲排行榜頒獎禮】頒發二十項獎項,香港歌手共獲17.5獎,陳奕迅與容祖兒分別獲最佳男歌手、最佳女歌手獎。方大同跟陳奕迅平起平坐,分別取得4項大獎。

陳奕迅上台領「最佳男歌手」獎項時表示眾多歌手中,他喜歡方大同的音樂,他覺得對方的音樂路線一直在變化,英文歌與廣東歌也表現他多方面的新嘗試。

容祖兒在頒獎禮中獲「亞洲5強女歌手」、「最佳女歌手」與「金曲獎」。張敬軒獲「最受歡迎創作歌手獎」;陳柏宇亦獲「傑出歌手(香港區)」獎。

蔡卓妍首次以個人身分獲獎,她獲「亞洲5強女歌手」獎。她表示仍記掛拍檔阿嬌,表示希望以Twins在台上領獎。

范曉萱︰到現在還支持我的歌迷,才是真正愛我的人

mavisinterview

組 Band犧牲個人發展
范曉萱難捨 3猛男

蘋果日報2009年11月20日

范曉萱初出道時以清純可愛形象,唱出《眼淚》、《雪人》、《氧氣》等為人熟悉的歌曲。之後小萱組過樂隊福祿壽,近年再與三位男士合作組成范曉 萱&100%樂團。雖然小萱個人名氣凌駕其他成員,但她暫時未有意思離隊作個人發展,因為她現時找到真正的自己、真正喜歡的音樂。

范曉萱&100%早前推出了 《赤子》新專輯,四人於碟中的形象及曲風都以 70年代為主題,出生於 70年代的他們對這個年代的音樂、事物都有情意結。令小萱與 100%三成員 Allen、阿 Mo及 Robert能夠走在一起的原因,都是大家同樣有着赤子之心,他們對音樂、對創作的熱誠都是一樣百分百投入,每次都要盡全力做到最好,故此就連樂隊都取名 為 100%。

大方談情

范曉萱&100%三位成員,在音樂理念上有着同一個方向和目標。

問小萱會否再作個人發展?她說:「范曉萱是有個人的部份,她也有跟樂團的部份,所以我沒有想過在這時候把自己抽出來,我也沒有想過何時會離開樂團,如果有人喜歡聽小萱的歌,我都會把以前的歌改編,大家仍然會聽到以前的我,到現在還支持我的歌迷,才是真正愛我的人。」
雖 然小萱與 100%三位成員相識多年,但他們不會恃熟賣熟,大家互相尊重,遇到有不同意見的時候,他們一定會坦白表明自己的立場,阿 Mo說:「我們之間真的沒有不和,事實上我們蠻和的,隊中每個人都有權利去發言。」 Robert表示與小萱合作,多了很多演出機會,又多了歌迷支持他們的音樂,所以十分享受這段合作的時光。

不 過小萱與隊中成員 Allen是男女朋友關係,故此很多時傳媒都會將焦點放在二人身上, Allen認為完成一張專輯要做宣傳,但宣傳時又會被問到戀情的事,令他感到矛盾。小萱表示不怕被問及二人的關係,會照直回答感情問題,但她當然希望大家 將注意力集中於他們的音樂上。

採訪:李珮洳 攝影:仇志德

江欣慈︰鍾意音樂不一定要自己唱

出席公開活動的江欣慈被記者問及出碟一事,她表示暫時沒有出碟計劃,更承認現在出碟都沒有人買。

她說:「而家自己同人做音樂推廣嘅工作,鍾意音樂唔一定要自己唱。」

資料來源︰11月19日蘋果日報

中大教授李丹發明中文歌推薦系統

花了一年時間,中大電子工程學系李丹教授與研究員研發出全球首個DJX中文流行曲推薦系統,透過分析歌曲的音頻信號,獲取歌手嗓音、樂器、節奏、音樂結構等特徵,從而將歌曲歸類及比對,並按相似度作出推薦,未來半年會在中大供學生試用,稍後亦會嘗試與音樂網站洽談。

節錄明報十一月五日

劉美君︰我不賣風情,我賣老 

我不賣風情,我賣老 劉美君 Prudence
忽然一週
2009年10月30日
撰文:陳盛怡
攝影:梁幹持

「儍豬,唔好喊啦,下次再嚟過!」今日不賣風情,已為人母的劉美君自認很 motherly,每次在《超級巨聲》中看見人喊,都會自動波「儍豬」安慰對方。
中坑 o靚妹電車男參賽者,個個「儍豬」上身,觀眾睇到毛管直豎,全城怒插。
「人哋喊,唔通叫人收聲,死埋一二邊咩!」
去年憑《我不賣身,我賣子宮》奪金馬影后的劉美君,自稱從不會喊,凡事靠自己。

「我成日同啲新人講,你要性格定要錢先?我就可以唔鍾意嘅嘢唔做!」
45歲劉美君經歷 N段愛情,兩段婚姻,有三個子女。
經驗豐富,看透人生,自然有資格恃老賣老,正如她在節目中說過:我小邊個都得。

非典型主持

近日大眾對利益議題敏感,記者先申報是《亞洲星光大道》 fans,無暇收看《超級巨聲》。節目如何劣評如潮,主持劉美君如何不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倒是劉美君有一口烏氣要吐。
冇辦法啦,《超級巨聲》定位尷尬,本來跟參賽者有深入對話,但 so far(目前為止)講完都被剪晒。互動時間又唔夠,好多嘢都係 behind the scene(鏡頭以外)。
其實無綫搵我好多次,監製要求一個有相當資歷,個樣唔 outdate(脫節),有音樂知識又要 honest(誠實)嘅主持人。你話搵邊個?我就叫監製再諗下其他人選先再作決定。諗極,最終搵番我。人哋話我唔識做主持,咁電視台原本意思唔係搵個純主持嘅主持嘛。

我認,我說話唔夠 smooth(暢順),因為我中文唔叻。節目第一次全部都係硬稿,文縐縐仲要死記硬背,完全都唔係人講嘅嘢。又唔知邊個俾個信念我——唔拎稿有型啲喎,於是盡量唔睇稿,所以咪出事囉。
成個 show現場冇 NG,一路錄落去,森美事後都話:「第一次做主持無端端啃個香港小姐咁大嘅節目,我唔怪你。」
佢咁講,我都唔怪自己啦。
不過好難怪嘅,見我講得一口流利廣東話,普羅大眾又點會諗到我完全冇讀過中文。反而英文字都唔識多個,又扮講中文講到好歪嘅,香港大有人在。

人生地鐵站

事 實上,劉美君似「鬼」多過似人。訪問當日,老外朋友到場探班,你一言我一語,英語,字正腔圓。畢竟從小以英語學習,中文只達小學程度。如果 Stephy(鄧麗欣)一口爛英語,目標是闖荷里活。那麼劉美君千里迢迢由美國回流做個中文節目主持,就算主持得不濟,也是理直氣壯。
尤幸主持並不是劉美君主要工作。劉美君 8歲被發掘做童星,高中畢業後退居幕後,擔任唱片代唱及和音。直至 86年,為《 o靚妹仔》第三集《午夜麗人》唱主題曲〈午夜情〉,唱盡歡場辛酸,街知巷聞。第一張大碟銷量高達 40萬張,一時佳話。

我信係你嘅就係你 o架!舉個例,人生就好似搭地鐵,可以 control幾時 on and off個 station。落車行出街兜個圈再上車都得,係你選擇 o架嘛。
In general(普遍來說),我條路都幾 smooth(暢順),好多機會飛來俾我。學校歌唱比賽,我唔夠膽參加。有時 sign up(參加)咗,臨場 stage fright(舞台恐懼)我會詐肚痛甩底。點知玩吓玩吓,有個哥哥搵我拍廣告,就係咁入咗行。
命運鋪排好多機會俾我,我選擇咗好多,同時亦放棄好多。
早前 TVB有人同我講,當年( 89年)蕭笙叔有套《天涯歌女》,咪搵咗個唔知咩女仔。本來搵我 o架,嗰陣成班服裝阿姐好興奮,覺得我眼圓圓好古代,好似個角色。

依家見番阿姐,佢仲話:「哎吔,應該由你拍,套劇不知幾紅。」其實冇話應該唔應該,當時我要生女。難到你要我為套劇唔要個女?
所有事物一早鋪晒出嚟,你落車,其他人攞走個機會,冇得怨。個 choice(選擇)同 outcome(結果)係個人決定。
冇拍套劇,起碼有個好乖嘅女,我成功感仲大。

新碟《荊棘皇后》,其中一首歌叫〈雪泥〉。事緣一次滑雪意外,劉美君嚴重受傷,大半年行動不便。自命堅強的她,學懂承認軟弱。

我唔係你杯茶

劉美君口中「唔知咩女仔」,正是陳松伶。同樣是 80年代中期加入樂壇,際遇卻天淵之別。劉美君的震撼,活過 80年代的必定體會過。 18歲嫁給導演黃泰來,兩年後誕子, 22歲以一子之母形象殺入樂壇,大唱〈午夜情〉、〈最後一夜〉等情慾禁歌,成為一眾少年性啟蒙者。
89年,劉美君再誕下一女, 92年跟黃泰來分開,九年婚姻畫上句號。
兩個人分開,冇話啱唔啱。話佢唔啱,我衰;話我唔啱,我又冇理由硬啃啫。
當年跟黃泰來,係因為佢中文叻。最記得我寫〈午夜情〉時,其中一句「不喜說話像冬天」,黃泰來唔明,我哋拗咗好耐,最後我拗贏咗。我叫佢咪理,唔講嘢就好似冬天,唱到今時今日個個都咁唱!
不過無可否認,黃泰來教識我好多嘢。佢當時比我年長,見識自然比我多。依家大個咗,心諗:唓,我都識啦!
後來,劉美君經好友林憶蓮介紹,於○二年下嫁第二任丈夫,兩年後誕下孻女。可惜最終性格不合,○八年離婚。
跟第二任丈夫由朋友開始,相識一年佢向我求婚,我話不如訂婚先,訂咗一排,佢話結就結。
成件事就好似杯茶,我唔鍾意飲,但叫返嚟唔好意思唔飲。唏,飲啦先發覺唔對路,自己真係飲唔落,惟有選擇完結佢。
婚姻唔淨止愛情,整體係建築喺快樂之上。唔快樂,冇人會願意繼續做落去。

劉美君堅稱尹子維只是普通朋友,從來冇拍過拖。記者笑問係咪「散餐」,「嘩,我唔係好散得嗰啲人嚟 o架。」

離婚更好

成人世界何其複雜,大人愛恨分離,下一代只好隨波逐流。據說劉美君爸爸曾有 3個老婆,家中 5兄弟姐妹,後來父母離婚。上一代的故事,劉美君這一代無奈延續。
離婚係一個痛苦抉擇,但 end up(結果)係好事。細個我好希望爹哋媽咪冇離婚,但兩個勉強一齊,我又開心得去邊?一對夫婦發展到貌合神離,子女感受唔到父母相愛,更加受影響。
冇周詳考慮,我都唔會同黃泰來 9年之後先離婚。你估好過癮,結完又要離,生細路哥又有責任!
好在我天性鍾意細路哥,我成日帶仔女去 family trip(旅行)。佢哋早前仲 email問我返唔返美國過 Thanksgivings(感恩節),一家人好開心。
大人離婚,其實只要解釋清楚俾小朋友聽,一樣冇影響。我個仔嘅 relationship(男女關係)仲好過我, 17、 18歲認識現任女朋友,拍拖拍到依家。
我自問比任何一個人更勤奮去做媽咪。作為一個媽媽,我好 successful。

愛是無涯

劉美君經典歌曲數之不盡,那一首最能代表自己?
思索了好一會,劉美君徐徐吐出:「〈愛是無涯〉」。
當年報道,有傳劉美君與黃泰來婚姻不穩,想用孩子綁住愛郎。有說這首〈愛是無涯〉就是唱給黃泰來聽。
經歷兩次婚姻失敗,愛過痛過恨過,是否不再相信婚姻?
「冇話唔信嘅,咁啱我唔 work啫。好情人未必需要係老公,有老公又唔係一段愛情,一紙婚書又保唔到一段關係。」
不再醉臉儍癡癡,昂然起步,今日的劉美君不是儍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