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rald分享2012年加拿大打工回流經過

Jerald 接受Facebook 音樂頁 樂活道 訪問,當中談及他在2012年完成【Swing後會無期告別演唱會】後正式移民到加拿大,在當地做了一年售貨員的經驗。他解釋監製工作的發展多得最早Juno 給他機會,不然沒有人會找他當監製工作。他亦略略提及與C Allstar 的阿簡、Eason 及MR.合作經驗。

【轉載】糖兄妹 台灣人簽的香港單位

因與國語有緣

樂壇頒獎禮過後,人人都討論賽果,但若然全年使人記起的金曲不足三首,討論有何意思?組合糖兄妹出首張大碟,當中只有一首廣東創作,這陣法饒有意思。糖兄妹,你們想像方大同一樣,要面向 14億中國人,其實不在乎香港市場嗎?

「不,方大同咁勁,他當然可以啦,我們怎可以比。」糖妹說。

糖兄:「其實我們不是刻意(走國語路線)的,只是剛開始時,我作了的曲,剛好都適合填國語詞,於是就填了國語詞……而之後寫的曲,交給糖妹,她又填了國語。對,這不是一種市場計算。」

糖妹:「我大概中二開始不斷參加歌唱比賽,開始時都贏不了,後來轉唱國語歌才受老師讚賞,之後就一直唱國語了。我覺得國語易唱啲。」

糖妹說當年剛流行比賽要唱國語,自己也趕上這潮流,「當時還不像現在,每個人比賽都唱國語的,反正我就是唱國語比較有人注意。有一段時間,我又不斷的學孫燕姿唱歌,就是覺得她的唱法特別動人。」

糖兄:「就像每種語言之中,有一種唱法特別顯示到其特色,那國語的唱法就是孫燕姿吧。糖妹唱廣東歌好像個????妹,不過我們正籌備第二張唱片,打算要多唱廣東歌。」

糖妹:「因為要別人知道,我們也是懂得唱廣東歌的。我填廣東詞不及填國語順手,要好好練習。」

你唱國語怎麼會這麼流利?你又怎麼會填國語詞的?

糖妹:「我其實是廣東人,但母親會講國語,我小時候已開始參加國語朗誦比賽,所以講得還可以。」

糖兄:「我的國語就差很多,唱還可以,講就不行,現在找了老師惡補。」

糖妹:「他去到台灣看着 menu 都不會點菜!哈哈哈!其實填國語詞不難嘛,我有三年看很多愛情小說,那個作家叫甚麼娟,封面畫的是 Angelababy 那一種呢(按:應為席絹),看呀看,那些用詞就記起來了。」

天生就是創作人

《黃帝內經》云「腎藏志」,腎乃先天之本,因此你這生人要做甚麼其實一早決定了。

糖兄:「我爸爸做風水命理,中文名潘雲峰就是他改的。有一次我去翻那些命理書,查查我這名字的筆畫,它說我一生就是要做藝術創作的。」

糖兄今年 31,父輩是樂迷,自小聽着結他大,「父親及幾個叔叔都是玩古典結他,他們玩民歌多。我 6歲就識找他的黑膠來聽,有 Dire Straits、 MJ、 Deep Purple、 Guns N’ Roses、 Wham!,到了中一,父親開始教我彈結他,一學就迷上了。那時家中還有張國榮的《Stand Up》透明黑膠,人生第一餅卡式帶是譚詠麟《暴風女神》。」

16、 17歲他開始夾 band,之後加入一個創作音樂人組織,「組織名字不想提,裏面全是職業樂手,因為這樣認識了好多人,教識我好多事。有次晚宴,我把自己寫歌的 demo交給唱片公司,結果簽了五年約成為創作人,開始職業生涯。」平日夾 band玩音樂,接到唱片公司 order就開工,「收到 email,知道歌手需要些甚麼歌,就馬上鬥快寫出來,當然也要鬥好。」多年來,寫過給劉浩龍,最紅的一首是張衞健《工作狂》,記起的人不多。

終於找到自己聲音

糖妹:「最初我們認識時,糖兄找我唱 demo,後來大家去參加過一次比賽後,我覺得可以認真一點做,就打電話給他。」

糖兄:「於是大家正式細想,兩個人是否可以認真的去創作一些甚麼出來。」糖妹參加了多年比賽,贏過兩年校際比賽冠軍,簽過唱片公司,但沒有下文……「中學畢業後我報了 IVE讀工商,純粹是敷衍父母。有好幾年我不是模仿孫燕姿就是唱何韻詩,或者唱很多適合比賽、呼天搶地的歌曲,直至組成糖兄妹,糖兄告訴我,我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她現在的聲音,就是幾分天真幾分儍氣,充滿正能量的台式 Indie Pop。

初組成時組合叫 Soft Candy,但糖兄嫌名字不夠好:「我覺得叫中文名先有型,想 keep 番個糖字,就改成糖兄妹,英文叫 Sugar Club。」他們密密寫歌練歌,更開始瘋狂把流行曲改裝成自己風格,因緣際會下,開始了在朗豪坊每星期定時演出。「因為演出,累積了一些早期的樂迷。唱片公司也因此找到了我們。」

遇上蘇打綠監製

「唱片公司來看了幾次,然後有一次,跟他一起來的竟然是林暐哲!」糖妹說,「是蘇打綠的監製林暐哲!」糖兄:「他們約我們一起吃飯,我馬上給他聽我的 demo,他就告訴我,從一個監製的角色來看,歌應該怎做怎編。」他們也漸漸嗅到,出唱片的機會要來了。談到這裏,必須介紹一下他們的唱片公司 WOW Music(維高文化),這家香港公司與台灣音樂界關係密切,引進 S.H.E、飛輪海等偶像,也有陳綺貞、魏如萱、林宥嘉等歌手,「我們是公司簽的第一個香港單位。」

唱片公司給他們找來了重量級的人馬做監製、樂手,「 2008年我們去了『春天吶喊』演出,當時完全沒有人認識我們,但一開始玩,我就看見老闆身旁站着馬念先!是馬念先!(按:前「糯米糰」結他手及主唱)」後來馬成了他們其中一位監製,首張唱片也在台灣錄製,「台灣與香港分別嘛,首先,他們的錄音室好大,擺放着超巨型的喇叭。其次,台灣人工作好熱血,也很滋陰,香港人則趕頭趕命。」糖妹:「另一分別,是台灣錄唱片有配唱老師,香港這方面由監製兼任。配唱老師在錄音前先研究好整首歌的唱法,錄音時會提醒我哪個字是重音,在哪裏換呼吸等等,這樣我就輕鬆一點。」新碟先在香港推出,計劃 6月進軍台灣。糖妹:「我們的目標是想在內地、台灣、香港搞 tour,在路上的感覺實在很好。」

2011年1月26日香港蘋果日報
記者 何兆彬

【轉載】明報專訪《小明上廣州》製作人

劍橋尖子炮製《小明上廣州》
接受各方挖苦惡搞 「怪雞乃文化一部分」

李家仁醫生一曲《小明上廣州》,12月播出以來,網上點擊率已逾300萬次,各界網民發揮想像力,把它改頭換面成為不同版本,風頭可謂一時無兩。只是,即使紅了歌曲,李醫生亦不可能遙身一變成為新一代「歌神」,而負責創作及製作《小》的韋然和何沛澄,更加不能因為網上熱播而掙到一毫子版稅。面對網上惡搞兼不斷被網民挖苦,在英國劍橋大學畢業的何沛澄沒有感到難受。他說,cult(記者姑且譯作「怪雞」),本來就是文化的一部分。

25歲的何沛澄,先後在劍橋和倫敦帝國學院取得學士和碩士學位,主修電腦,小時候學琴時仍未真正享受音樂,直至負笈英倫受當地音樂薰陶,Pink Floyd、Radiohead 成為他的啟蒙導師。畢業後,他一直希望以創作為業,用音樂說故事。他返回香港後卻發現單以學識,難以為他在樂壇找到一個位置,於是一直在 YouTube 發表作品尋求知音人。

YouTube 發表尋知音 盼拓音樂事業

劍橋尖子的音樂路,在18歲開始。18歲那一年,何沛澄放暑假,他的母親是老牌音樂人韋然的同學,在一次音樂會上遇上韋然,為兒子找到一份暑期工,何沛澄有機會跟創作人學編曲。從此之後,無論是「追女仔」或發表心中所想,他都會寫歌,更會找朋友拍成MV,在網站發表。直至畢業遇上金融海嘯,到投資銀行應徵石沉大海,他燃起了全職做音樂的夢。

看見兒子選上這條歧路,沛澄的母親萬分憂慮,一面跟兒子講道理,一面交託舊朋友韋然照顧,母子二人有君子協訂,兩年時間若仍然是成績了了,就要放下結他找工作,經過一年載浮載沉,想不到製作了《小明上廣州》卻「一炮而紅」。

收簡譜忍不住笑 當做練習曲

從韋然處收到《小明上廣州》簡譜時,何沛澄也忍不住笑了,但既然是工作的一部分,他亦要令《小》make sense(變得合理),「就把它當做練習曲」。何沛澄說,韋然寫的一段rap(繞舌讀白),其實並無指明節拍,只是一段文字,他要重新普上拍子,至於李家仁的「rap功」又如何?何沛澄爆出了一個小秘密,「他錄音時其實也是讀出來,我要逐個字再跟拍子做剪接,才做到現在的效果」。雖然李家仁的rap要後期加工,但何沛澄和韋然都讚「他唱出了廣東話的味道」。何沛澄說,當時只預期李家仁只會在無節目《都市閒情》唱一次就算,想不到後來成為了大熱歌曲。

「笑完我,請支持本地音樂」

面對傳媒和公眾把自己的作品當成笑話,難受嗎?沛澄認同,《小》其實頗為「騎呢」,「唔難受,我覺得《小明上廣州》係cult……有人笑,但有人讚編曲、有人讚好聽,甚至想買隻碟」。有主持人在電台節目挖苦他,他以電郵回覆﹕「笑完我,請支持本地音樂。」主持人看到他的誠意,播了《小明上廣州》和《小明去拜年》(此曲並非何沛澄製作)後,都播放了他的另一首作品《蔓延》,何沛澄的歌曲首次在大氣電波播放。

面對一個只能容許《小明上廣州》爆紅的香港市場,還要繼續做音樂嗎?「希望三數年再出一隻碟,不一定要做明星,但會為音樂做到老。」是的,他還要為李醫生製作下一首《小明上東莞》。

小明之父韋然﹕寫歌為小明爭氣

曾創作《氹氹轉》、《排排坐》、《何家小雞何家猜》和《十二隻恐龍去野餐》等不同時代經典兒歌的韋然,在香港創作逾30年,今次寫的《小明上廣州》,是其「小明系列」的其中一首。系列第一首作品《小明小明小小明》(後來被稱為《小明坐火車》)創作於1978年,前民政事務局常任秘書長尤曾家麗還在港大念書時,亦有份主唱。韋然說,與其說《小明上廣州》是兒歌,不如說是「讓成年人懷勉兒童年代的歌」。

尤曾家麗曾主唱《小明》

為何要選「小明」做主角?「從前的故事,小明都是被欺負的弱者。」韋然說,為小明寫歌,是要為他爭口氣。韋然稱,當年創作《小明小明小小明》源自一個兒童遊戲,後來李家仁重唱時,加入「去北京探祖父、去西京探外婆」,是希望小朋友認識祖國。到《小明上廣州》,歌詞亦滲入了政治元素,「去年7月,廣州有撐廣東話運動,於是靈感到,我就在詞中加入『廣州話的確最妙,棧鬼兼得意』,而『煲個冬瓜猛咁????』,則是說普通話「????低」廣東話,我相信有人會明白的」。

指惡搞乃中國人本質

面對歌曲成為網民挖苦的話題,韋然直言「惡搞」本是中國人的本質,「就像坐巴士時看到小朋友玩遊戲﹕『握握手,做個好朋友,我上樓梯你跳樓,我做皇帝你做狗,我食雪糕你就嘔。』你看當中的說話,其實都是惡搞。」

下一主角是「小強」

韋然說,在2011年,他會繼續趁著今次的氣勢炮製小明系列,除了《上廣州》、《去拜年》,還有全新製作的《小明去東莞》和《小明環遊世界》,並會推出精選碟。他說,《小明去東莞》歌詞也帶政治色彩,而東莞自然會令人想起港男士會到該處「尋花問柳」,「我會用『煙花』去比喻男人去滾,哈哈!」除了小明,他還會以「小強」為主角繼續創作,「小強平時給人的想法是曱甴的代號,不少名叫小強的人都成為取笑對象,可能將來小明和小強有機會合作」。


2011年1月23日香港明報
記者 彭美芳.羅永聰

蘋果專訪:李家仁踏上小明歡笑路

李家仁醫生的《小明上廣州》剛剛推出於官方MV

而同一天蘋果日報亦有其專訪,現節錄部分如下:

男生圍:李家仁踏上小明歡笑路

其實《小明上廣州》是《小明坐火車》的延續篇, 01年推出時曾引起一時佳話,也讓人知道李家仁是實力偶像派兒歌歌手。提到為何有衝動整首廣州版?李家仁哈哈笑說:「小明坐咗好多年火車,我同韋然話:『喂,整番首小明啦!』當時佢唔鍾意,唔想咪由佢先囉。 05年開始我好多時候返廣州過年,咁之後又亞運,廣州唔同晒,我話係時候整番首廣州啦,真係出咗嚟。」《上廣州》歌詞最抵死肯定是 rap的一段,甚麼「入實驗室 㩒緊急掣」、「一蚊一隻雞」的 old school急口令盡出,令人聯想起撐粵語;至於「唔做河蟹打橫嚟」更被視為有政治意思。李家仁依舊哈哈笑說:「呢個其實冇乜嘢政治意識嘅,唱隻歌仔咋嘛,使乜咁緊張呢?曹雪芹寫《紅樓夢》都未必咁多嘢諗啦!」

李家仁不諱言年幼時已打算做歌手:「發吓夢唔得咩!」中六時讀聖保羅男女中學,膽粗粗報名參加歌唱比賽,唱完第一段就被人叮走冇得留低,他清楚「真係唔得喎」,於是發憤讀書考進港大讀醫:「呢條路唔通,就去第二條路囉!你要知道你能力所限,明明做唔到,係都要去做,咪盞做一世配角、茄喱啡囉!」

唱出風格老婆潑冷水

現在的李家仁也算是當紅歌手,多了人關注及抨擊,他也想過搵老師學唱歌,「可以唔使太難聽」,不過同事卻認為多此一舉,他說:「啲人接受你就接受,唔接受你唱成點佢都係鬧你。唔需要刻意追求劉德華呀、張學友呀,因為佢就係佢,你就係你,呢個就係李家仁風格。」雖則如此,李家仁也不時被老婆扭耳仔:「老婆話你仲唱乜鬼嘢吖,一把年紀!我都俾老婆鬧慣 㗎啦,咪又照做,吖竟然 hit咗喎!」那老婆可有改觀?李家仁擰晒頭裝出一臉垂頭喪氣樣說:「唉,冇啦!平常心呀,你估你真係歌星咩?我咪又係我!」笑聲響徹全房。

李家仁又預告快有新歌出籠,就是《小明過新年》供 fans獨家試唱,至於《小明上東莞》更隨時 ready。他說:「因為我要返鄉下 o架嘛,你唔返鄉下,啲鄉親父老唔係好 like 㗎嘛,佢哋會話『喂,你有冇搞錯呀?淨係去廣州,唔返東莞點得?』」那到時可會給太太過目呢?李家仁說:「未俾人鬧過呀?梗係冇啦!」說罷又一輪喪笑。

回帶閱讀:小明上東莞?李家仁韋然陸續會有小明系列

Modern Children 音樂.玩具總動員

Text: 葉德雄

經過一年來參與過不同音樂節的演出,獨立樂隊Modern Children將於11月27日重回他們首次舉辦音樂會的地方,再次以樂器甚至玩具演繹他們從Indie Pop到Post Rock的獨特音樂。

Modern Children與大部分本地樂隊風格相當不同,他們表演時會帶來收集回來的各種玩具作樂器表演,從Toy Flute、Rainbow Bell到Fish Xylophone五彩繽紛一應俱全,加上表演時成員輪流轉換手中的樂器表演,實在讓觀眾目不暇給。樂隊成員不約而同喜歡Belle And Sebastian、Arcade Fire等歐美獨立樂隊,讓Modern Children帶來一種歡樂、真摰而溫暖的另類聲音。

參與NOTCH 09北歐音樂節演出

今年六月,Modern Children應邀在廣州參與表演,期間認識了沼澤樂隊的海亮。而秋天舉辦NOTCH 09北歐音樂節廣州站,沼澤便是其中一個表演單位,順理成章找來Modern Children聯同Dear Jane、The Pancakes一同到廣州,與眾多來自北歐的音樂單位同台演出。

之前Modern Children在廣州的演出,令他們感受到兩地樂迷對於表演的反應非常不同。「廣州的觀眾會主動跟表演者傾談,討論一些有關音樂的話題。例如豆瓣或其他一些網站,更會有一連串有關音樂會的討論,形成很好的音樂討論氣氛。音樂會主辦單位亦有在表演後主動作出檢討,不論音響、場地都有自己一套要求,希望令表演更具質素。」

被問到對北歐有甚麼感覺時,主音Kenneth表示:「我曾去過冰島,但那時年紀很少,所以沒有太多記憶。」但Modern Children的音樂不時有小提琴的拉奏配上木結他演出,與北歐樂隊Mum、Seabear的音樂同樣具有舒適的質感。

《蒙古》單曲與MV的發佈會

談到即將舉行的音樂會,Modern Children將之視為單曲《蒙古》與其MV的發佈會,新曲更會在網上免費供人下載,有這樣的構思,原因是希望更多網民能接觸他們的音樂。「為這個年代幾乎沒有人願意真金白銀掏腰包去買唱片,而網上下載的確是個有效的渠道去覆蓋最廣泛的樂迷。」

Kenneth透露:「我在數年前曾去到蒙古遊歷,聽到當地一位小孩唱一首有關求太陽出來的歌,於是我便藉此寫了這首《蒙古》歌。我們直至目前為止已錄好三首歌曲,往後亦會陸續在網上發表新曲,希望大家多加留意我們網站的最新動向。」

而《蒙古》這首歌更有隊中的結他手Chih製作動畫MV,實在誠意十足。

至於重回Kubrick這場地表演,樂隊表示這個地方是他們一個里程碑。「一年前我們在同一地點舉行了屬於Modern Children的音樂會,這次Kubrick再度問我們有沒有興趣演出,我們便一口答應再度舉辦Modern Children的音樂會。」雖然Modern Children一年來忙於四處演出,並沒有集中力量創作新曲,這次音樂會亦會以過往的創作曲目為主軸,但他們這次亦會在舊歌重新編曲,務求繼續帶來新意。

Modern Children網站:
www.modernchildren.net
http://www.myspace.com/modernchildrenmusic

Modern Children @Kubrick Friday Live
The Mongolia Song Single Release Party + MV Premier
單曲《蒙古》發佈派對

November 27th 2009 11pm – 12am

Kubrick, Shop H2, Prosperous Garden, 3 Public Square St., Yau Ma Tei
油麻地眾坊街3號駿發花園H2地舖

網上購票:
http://www.kubrick.com.hk/live/

訪問陳奕迅【H3M】,已完成婚外情題材作品

轉載自『訪談』陳奕迅:我常用賤形容自己

香港的審查制度沒有這麼小心翼翼,因此孕育了良好的創作環境,尤其是近些年,流行歌曲的主題趨於多樣化,謝安琪和陳奕迅是其中的代表,《囍帖街》直指香港的街道規劃改造缺乏人性,《還有什麼可以送給你》諷刺女友對男友的過分要求,然而這類批判和暗諷在十幾年前只能是AMK和ANODIZE等地下樂隊的小眾話題。“如果能用音樂來引起社會的關注,通過音樂分享一些正面的訊息給大家,一定是件好事。”

“就創作過程而言,我常用賤形容自己,越是叫我往東,我就越想往西。當大家都做同一類東西時,我就想找一個新的方向。”的確如他所言,1996年陳奕迅剛出道的時候,所有的流行歌曲都逃不出愛恨情仇、悲歡離合,似乎愛情就是亙古不衰的永恆話題,但他卻在首張同名專輯裏用《游離份子》描寫一夜情,用《愛情,幼稚》展現出對於情侶相處學的疑惑。沒過幾年,他又通過《第五個現代化》質疑了科技對人類生活的影響。

縱然如此,生意大於情意的唱片公司還是要把握商業與興趣的平衡,不能任其自由發揮。“如果公司覺得某一首歌會紅,我也會配合去做,會努力把這個歌的意思詮釋出來。於是當我有自己的喜好和偏愛的時候,公司也會尊重我的意見。反正一張專輯有十幾首歌,完全可以做到讓雙方都滿意。”其實做專輯對陳奕迅來說不是終極目的,專輯之後的演出才是他的興趣所在,甚至彌補唱片當中的不足之處。“現場的聲音不一樣,感覺也不一樣,是一個直接的互動。我覺得編曲如果改一下,比如將原來鋼琴變成現在的風琴,感覺就會很不同。做Live始終是我的最愛。”

《週末畫報》× 陳奕迅

Q:什麼時候開始在專輯或者歌曲裏放進自己的想法,參與自己的意見?
A:應該是從《我的快樂時代》那張專輯開始的,那個時候開始加入自己的意見,跟他們溝通。我最主要的以及永遠的出發點都是我想和誰誰誰合作,現在所有1990年代的製作人我都合作過,下一步就是和1980年代我剛開始懂得聽流行音樂時的那些音樂製作人合作,比如林敏怡、林敏驄、顧家輝、鄭國江。

Q:出道這麼多年,唱了幾百首歌,許多話題都被你訴說過,那麼除此之外是否還有你一直想唱卻至今未唱的主題?
A:婚外情。這是一個很現實的題材,而且已經做好了,黃偉文的詞和Eric Kwok的曲,可是擔心別人會通過我的作品指責婚外情之類的麻煩。其實作為一個歌手,演繹一首歌的時候並不需要擁有相關的經驗,我很幸運有許多機會可以把我沒有經歷過的感覺唱出來,看到歌詞就像看書一樣,你不一定非要經歷過才能體會到。

Q:除了唱歌,你還出演過三十多部電影,請問你對現在的香港電影有什麼看法?
A:我喜歡有品位的東西,但是審美的角度很主觀,每個人有不一樣的品位,從內涵出發的事情是可以培養的。葉念琛執導的講述香港年輕人戀愛關係的《我的最愛》曾遭到了很多負面評價,但我有一次在飛機上看到這部片子的時候很受感動。還有《南京!南京!》,就像一個時光隧道一樣把你帶回到那樣一段經歷中,你會有所啟發。其實戰爭真的會帶來很多的傷害,戰爭永遠都是雙輸的。所以不要動粗,和諧真的很重要。

Q:新專輯當中有一首歌叫做《Allegro Opus 3.3 am》,提到了許多香港詞人,也歸納了他們的特點。能否從你的個人角度而言,談談那些與你經常合作的詞人?
A:林夕的詞視野寬闊,常常一上來就是唐詩宋詞,但說一些社會現象時卻是字字犀利。他的知識很廣博,很瞭解不同地方的風土人情、文化背景,也很清楚人性。相比之下,黃偉文用字就淺白得多,但你覺得那種感覺很到位,也很容易產生共鳴,《活躍症》和《沖口而出》都是完全在寫我的,我和黃偉文有一些地方比較像。周耀輝寫的歌詞雖然很多也是情歌,但角度完全不同于林夕和黃偉文,他常常會帶有很多疑問性的話,比如《第五個現代化》,他將愛情形容為第五個現代化,字裏行間一直在質疑愛情能否被現代化的問題。還有這張專輯的《今天只做一件事》也很有意思,香港那麼繁忙,匆匆來匆匆走,有可能每天只做一件事嗎?他的歌詞其實很深刻,讓人可以繼續思考的空間很大。

Q:在國內KTV點唱的時候,你的歌點擊率最高的還是《十年》、《K歌之王》這些老歌,時過境遷,現在你怎麼看待這些作品?
A:以前覺得唱這些歌會很膩,尤其是放伴奏帶的時候,完全沒變化,也沒新意,但我後來提醒自己要專業一點,還是要把它當作一個新的歌來唱。現在再唱的時候,我會有意調整,比如先唱一首《沙龍》,再唱《十年》,心情就會好一些,因為剛剛爽過了,於是就能平衡。

《週末畫報》 採訪/撰文 李牛牛 人物攝影 劉一緯 圖片後期 司成毅

暴紅不靠運氣 方大同:我準備了1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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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及圖片轉載自時報週刊
暴紅不靠運氣 方大同:我準備了10年
報導/黃雯犀 攝影/林景堅 圖片/中時報系資料庫 場地/回留素食餐廳

方大同從小與眾不同,他住過夏威夷、上海和香港等城市,小學之後在家上函授課程直到高中畢業;他受父母影響吃素、信奉「巴哈伊教」並且接觸各類音樂,背景異於常人的他可說是天生藝人,但他說:「我從談簽約到現在,已經準備了十年。」眼前成績全是慢慢累積而來,沒有一分靠運氣。

方大同在台灣紅得很快,新專輯《Timeless可啦思刻》銷售不受八八水災影響,今年十月在台大體育場的演唱會也開出紅盤,售票速度超越同樣在十月開唱的陶喆,外界看他來台兩年已有如此成績,可說是暴紅,但他卻說:「我紅得不快,我已經準備十年了。」

他的出道過程比許多新人更坎坷,從小立志當歌手的他,十五歲開始創作,他主動把寫好的歌做成demo帶,寄到唱片公司毛遂自薦,「當時我的想法,是談成就去當歌手,談不成就去上大學。」

而父母親支持他的選擇,認為人都應該朝強項發展,他也很快受到唱片公司青睞,他說:「由於亞洲市場比較沒有Soul(靈魂)的音樂,香港華納唱片一聽到我的音樂,就很有興趣,馬上找我聊簽約。」

出道遭遇挫折

沒想到,他才一簽完五年長約,隨即碰上唱片公司組織變動,讓他的發片計畫石沉大海,前途茫茫。然而這個變數,沒讓他動怒,也沒讓他打退堂鼓,反而讓他認分地一等就是五年,為什麼如此堅持?他謙稱:「因為我只會做這個啊!」

期間,他為賺取生活費,當過兼職的幼稚園老師,當時他年僅十七歲,他回憶當「方老師」的生活說:「我是用英語教學,教小朋友有關IQ、EQ方面的訓練課程。」如果遇到頑皮搗蛋的學生,他不動氣,他懲罰學生的方式是:「我會請他站到旁邊去,不能再參與課程,以免影響別人。」

當老師的日子,他每天寫歌、接廣告配樂的案子回家做,直到二○○五年終於有出片機會,但唱片公司採「先聽其聲不見其人」的宣傳方式,讓他毫無露臉機會。二○○七年在港台同步發片,他才急速竄紅,被封為「香港陶喆」、「香港周杰倫」。不過,他不同意這個封號,他分析:「陶喆的音樂受到披頭四影響,很多soft rock;周杰倫的R&B比較中國風,是最創新的;我是最正宗的soul。」

成長背景特殊

方大同說話時見解精闢,但表情不多,或者應該說他是一個沒有情緒的人,他私底下很少生氣、很少哭,說笑話的時候也很冷,被粉絲取了個「北極王子」的綽號。談到自己的個性,他的形容令人費解:「也許我是極端的理性,再加上極端的感性,所以取個中間值,變得沒什麼情緒吧!」他的個性養成與他異於常人的家庭背景和生活方式有關,他的父親是ABC,母親是香港人,由於母親在Westin飯店工作,他在夏威夷出生、上海讀小學,後來又搬到香港定居,父親考量他中文程度不夠好,決定讓他用函授教學的方式完成高中學業。

別人看他覺得奇怪,但他見怪不怪說:「沒有上學不代表沒有學習,函授教學在國外很平常。」而他雖然沒有同學,卻不覺得孤單,他形容:「我們和鄰居、朋友有固定的家庭聚會,所以我的朋友年齡層從十幾歲到四十幾歲都有。」

他跟隨父母信仰來自中東的「巴哈伊教」(台灣取名「大同教」),每天讀經、禱告,遵守不能喝酒、不能打罵小孩、不能婚前性行為等戒律,他一談到信仰便滔滔不絕:「我們主要概念是世界大同,我們沒有教父,每個人要獨自追求真理。」他也跟隨父母一起吃素,十分注重養生之道,「曾經有營養師建議我吃魚,我試過,但實在不習慣那味道。」由於父母教育方式很嚴厲,他從小自律,沒做過違逆父母的事,他笑了笑說:「我沒有叛逆期,或者還沒有到。」

八歲模仿麥可

此外,方大同在音樂方面的造詣,也來自於父母親的薰陶及從小環境養成。由於父親是鼓手,家裡最多的玩具就是黑膠唱片,他特別喜歡Stevie Wonder的歌,從小就愛哼唱Soul、R&B曲風的西洋老歌,而他四歲半的時候,看了一部歌舞片《Labamba》,看完之後就想當歌手了。

成長過程中,對他影響最大的是Michael Jackson,他從八歲開始模仿他,視他為音樂路上的第一個老師,他說:「爸爸不准我看電視,但會幫我錄下MJ的畫面,我就反覆看幾十遍,學他跳舞。」

日前得知MJ辭世,他完全無法置信:「剛聽到時,我以為是很爛的宣傳方式!」新專輯《Timeless可啦思刻》不但翻唱了MJ的經典名曲〈Bad〉,他也將十月的個唱上跳MJ舞紀念他,他雖然沒有哭,但用行動為偶像默哀。

■採訪側記

和方大同約訪的時間是周末晚上9點半,他到場時,尚未吃晚餐,餐廳店長事先為他準備了一盤素義大利麵,但他吃了兩口止飢,便放下刀叉,開始投入拍照和訪問。結束後,已經深夜11點半,他請工作人員把那盤只吃了兩口的義大利麵打包,打算帶回飯店再吃。

忙到連吃飯時間都沒有,他沒怨言,隔天早上七點又要起床梳化,他也習慣了,他說他的抒壓方式是「一有時間就睡覺」,在睡覺之前,認分地把工作一一做完,所以他說自己不是暴紅,都是努力的累積。

Killersoap x Tonick x大頭佛x Dear Jane 從搖滾禮堂大步出發 (上)

Text: 葉德雄

本年度樂隊甚有復興之勢,其至連野仔主音占亦在剛過去的音樂會中,連同Zarahn、Mr.、Dear Jane三支樂隊於1500名觀眾的支持下大呼: 「Band Sound Is Back!」,就知道大家對Band Sound的強烈渴求。Band Sound歸位,全新音樂企劃「Rock Motel純粹組團」亦蠢蠢欲動,乘勢舉辦一連串Band Show,首發是Dear Jane x 大頭佛x Tonick x Killersoap的「搖滾禮堂」,打正旗號將搖滾力量重新燃燒。

充滿新鮮感的「搖滾禮堂」

作為籌備Band Show的組織,Rock Motel顯然希望以更有規模的方法去吸引更多不同層面的觀眾支持樂隊文化,希望給大家新鮮感。有別與其他中小型Band Show的宣傳方式,「搖滾禮堂」準備充足,為各表演樂隊拍攝MV、製作具造型的海報、進行電台宣傳接受商台訪問,都顯出Rock Motel為本地Band Show求新變革的特質。Dear Jane在今年氣勢絕對強勁,一曲更播得街知巷聞;大頭佛接近四年未曾正式演出,復出更帶來新曲及製作新唱片;Killersoap及Tonick雖然未曾推出唱片,但在獨立音樂界早已廣為人知,實力無需置疑。究竟四支風格迴異的樂隊走在同一禮堂中,會有甚麼預計之外的化學反應﹖

Dear Jane: 搞Band Show是一件值得表揚的事情

第一次夾Band的情形是?

Tim: 「與很多聽Rock的朋友一樣,從小便接觸到Beyond的音樂。」

Howie: 「我在小學六年級時已經對Rock甚有印象。當時有位同學穿著一件AC/DC的Tee,這時我覺得為何有會喜歡Band Sound喜歡到要穿上樂隊的Tee表示支持,所以便開始接觸Rock Music。」

Tim: 「有些同學平時可能表現得很靜態,總覺得他們喜歡有玩鋼琴或Jazz,但有些朋友在認識一段時間後,發現都是rock 底,喜歡聽Band Sound的。」

Jackal: 「我在讀中五時開始與同學夾Band,直到現在也有教授別人打鼓!」

你們對現在Band Sound發展有何意見?

Howie : 「近年比較多Band Show搞手都是學生,例如大學的Band Society經常舉辦Annual Performance及其他Band Show,他們舉辦音樂會的模式方面顯示他們很熱心,但同時可能他們的人生經驗尚淺,未必清楚市場環境,導致可能宣傳效益方面都比較一般。但有這樣的發展,已經是一件值得表揚的事情!」

怎樣才是一個好的Band Show?

「搞手與樂隊之間有良好溝通,建立緊密的夥伴關係,加上宣傳方面密切配合,樂隊才可以安心演出,完成優秀的表演!當然觀眾之間的投入亦非常重要。」

你們想吸引哪一班新的歌迷認識你們的音樂呢﹖

「其實Dear Jane的曲風變化甚多,從一開始的Pop Punk到現在大家都認識的接近流行曲抒情風格,都是我們的發展方向。我們覺得很難去界定希望哪一班新的樂迷去喜歡Dear Jane的音樂,只可以說,希望未來更多人喜歡Dear Jane!」

Killersoap: 將Band Show商業化是必須

回想讀書時,第一次接觸Band Sound的情形是?

Man: 「我讀中六時因為轉了校,在新學校遇到幾位第一代Killersoap的成員,我們會在班房一起夾Band,甚至帶了結他、Effect及Headphone回學校,老師已經不阻止我們在課室彈結他。有位老師更為我們在學生搞了一場Show,從此便接觸了Band Sound。」

Rocky: 「起初我是Canto Pop的樂迷,但現在的隊友Kevin介紹外國音樂給我認識。當時我們都沒能力購買電結他,便拿著木結他練習彈Metallica的音樂。」

Kevin: 「在中學時,有位同學介紹我聽X Japan,起初不太接受,但聽下去覺得很不錯,便聽更多另類音樂如Metallica等,再介紹給隊友Rocky聽,算是接觸Band Sound的第一步。」

Issac: 「我在中六時,同學夾Band欠了一個隊友彈Bass,所以順理成章去學彈Bass直到現在。」

Gould: 「當時中四,由社工介紹一班彈結他及打鼓的朋友給我認識,所以開始接觸搖滾樂。」

你們讀中學時有很多人夾Band嘛﹖

「其實很多。中學生由中三開始,很多已在琴行、跟結他老師學樂器。因為演出機會多了,所以更多中學生接觸及學習樂器。以往只有Live House、蒲窩等表演場地,現在則有許多不同的演出機會。」

近年Band Show模式有何意見?

「先說好的方面。我們都覺得Underground這個組織對Band Sound很有推動力,我們每支樂隊之間都是朋友,亦經驗有一同演出的機會。因為他們很主動搞Band Show,尋找演出場地及贊助商,定期能舉辦Band Show。另一點我覺得這些Band Show都有給車馬費,減輕樂隊出Show的負擔。」

「另一個現象是我覺得在香港的Band Show總是一班人,而且我們不能經常有新歌。如果搞手能在不同的地方,例如衝出香港在深圳搞Band Show,讓更多人聽到我們的音樂,已是行出一大步。」

怎樣才是有質素的Band Show?

「我覺得有關Band Show的接觸方法,現在已有了網上電台如Radiodada已能聽到許多樂隊的訪問。」

「表演場地也非常影響觀眾的入場意欲。我曾經邀請未看過Indie Band Sound的同事、朋友欣賞我的演出,但因為表演場地在工業區,令他們對觀賞演出感到猶豫而卻步。如果表演場地能在大眾化一點的地方,或者會為Band Show帶來突破。」

「我覺得將Band Show商業化是必須的。因為要令Band Show搞手及樂隊維持生活,才能令Band Show繼續發展。如果在香港表演音樂都能賺錢維生,我們才能投放更多時間及資源創作新的音樂。」

如果Killersoap想開拓一班新的觀眾,你們會選擇?

「我想給家長聽我們的音樂。因為很多家長只認為欣賞音樂只是古典、鋼琴音樂,而Band Sound則是嘈吵、無內涵。我們這一輩如果有幸成為家長,那麼下一代應該全部都能接受Band Sound音樂了。」

Rock Motel Proudly Presents: 搖滾禮堂

poster

表演樂隊: Killersoap‧Tonick‧大頭佛‧Dear Jane

日期: 2009年9月12日晚上8.00

地點: 蒲吧 – 香港西灣河聖十字徑2號協青社大樓室內場館

票價: $150 全場企位

訂票及查詢熱線: 91231475

黃耀明:真實未必有幻想中那樣美好

周末畫報

「訪談」黃耀明:真實未必有幻想中那樣美好

如果說以前我們跟黃耀明一起陷進他「愛比死更冷」的感情漩渦裏的話,那現在,就如他的專輯《King of theroad》一樣,黃耀明帶我們一起出走了,從地下鐵走出到馬路上面來迎接陽光。有人在惋惜,那個嫵媚妖豔的黃耀明漸行漸遠。走近黃耀明,再細味他舞臺上醉人的演唱,卻依舊能感受那種懾人的舞臺氣焰。突然,我們都有了一種輕快的感覺,眼前是一份輝煌豔麗後的無限美麗。

這個還在活得很年輕的時候,就已經享受過全香港優秀藝人集體致敬的歌手(群星合輯《天花亂聚——我們都唱達明一派》),正頑強地唱著新歌。從上一張《若水》,到現在的《King of the Road》,他們說似乎看到了黃耀明由奢華的高處墮落,開始反思和讚頌,大家猜疑著是否因為他年紀大了,人開始變得安詳。他們說你看歌詞,那個以往嬉戲放任的明哥,現在貪生怕死聆聽著平安鍾慢慢憶苦思甜……

明哥沒有承認,也不否認,他只是淡淡然地回答我們:“不能夠再當自己是小孩子了。”每個人都會把兩種東西放在身體裏面,要有童心,也要明白自己是成年人,懂得負責任。

說起舞臺上那或活潑或沉迷的歌者形象,雙子座的黃耀明,演出平靜下來後剖析自己,說著自己其實遠不止雙重性格。“音樂中的我是一個表演者,不僅需要有雙重性格,還要多重性格。”每一首歌都有一個故事,每個故事都有一些經歷不一樣的角色。他認為一個成功的歌者需要達到“忘我”的狀態,而他,卻常常還沒能擺脫自己。有時需要現場的氣氛,需要歌迷的帶動,他才可以更好地投入。“其實我很欣賞陳奕迅,他是那種很容易‘忘我’的人,隨時隨地都可投入。”

黃耀明說他的音樂應該是很生動的,不斷改變,不斷生長,他不會與過去的自己對比,也不擔心明日自己會走到迷失。專輯風格的大力改變是否說明他早已不懼怕失敗,就如歌中所唱,即使貪生怕死,但最痛最苦最窮最終都輸得起。明哥自己也坦言對未來的樂觀:“我上兩個星期在某條街上撞見劉以達,我們在同一條街不同的店鋪吃飯。有人會問我達明一派將來還有沒有可能重組,儘管都不在我的計畫內,但我樂於接受一切好的可能性。”

《週末畫報》× 黃耀明

Q:《King of the Road》這張專輯裏,很多曲風會跟以前不一樣,顯得豁達成熟,是因為你最近看待事情的心境改變了嗎?
A:其實不是我唱的每首歌都是在表達我自身的心情,也可以說不是所有我專輯裏面的歌都是關於我的,有時是關於周圍的一些事的表達。主要我會在不斷嘗試音樂的形式,有些音樂的形式我覺得可以去承受一些新的題材。比如我上一張專輯的音樂形式承載不了這些題材。當然也有可能是我本身人轉變了。

Q:你正在籌備的新專輯裏會持續嘗試、持續轉變嗎?
A:我正在同時籌備兩張我的新專輯,詳細風格還沒確定。但可能還會繼續保留一點Folk Song的形式,也可能其中一張是民謠風格,一張想嘗試翻唱的形式。雖然5年前也做過翻唱的作品,但是有時心血來潮就會想重新嘗試,我不會刻意要求怎樣的結果。

Q:你以前的歌曲裏會有淒美的詞句,也有些灰色陰鬱的情緒,是因為當時的你也是同樣陷在一種陰鬱裏嗎?
A:其實,我會覺得我的歌很積極。不過可能我有一種感情宣洩在裏面,或者可以說我在幫別人宣洩。不過可能有時有些藝術作品,無論是音樂、電影或者書都會很容易改變一個人的情緒,比如即使一部悲劇,但也能洗滌人的心靈。如果大家用心去感受,我的歌裏還是帶著很多希望在的。

Q:那首很多人都很喜歡的《親愛的瑪嘉烈》是你近年的最愛嗎?
A:不喜歡的歌我不會唱,也不會把它當作專輯的主打歌。我很喜歡這首歌的音樂,而且是我第一次唱at 17寫的歌。那首歌裏面有一些很特別的東西在,把不同年齡的兩代人拉在一起,好像是住在成年人心裏的小孩,或是年青人心中的成年人。所以,我每次唱自己也會很感動。每個年輕的人都會想離開自己家裏人,到一個陌生世界闖蕩,每個人都會有這樣的階段。雖然我現在不再年輕,但我卻很能理解這種心態。我很欣賞現在那些有膽識的青年,我覺得每個人年輕時候都可以嘗試去做一些“危險”的事情。

Q:會不會覺得自己已經過了巔峰狀態,你會怎麼計畫下一步?
A:我覺得自己永遠都會有一些事情還可以做,也許我無法超越以前的自己,可是我覺得這無所謂,因為我很滿意自己的過去。我一直在做自己想成為的人,在某個程度上我覺得自己很幸運,沒有什麼事情需要遺憾的。我也是一個很開放的人,所有的可能我都會嘗試,或許和一些內地的音樂人合作吧,我見到很多有趣的人,比如和我同年代的張亞東,比如我提過很多次的周雲蓬。

Q:你覺得美好的事物是需要保留距離感?
A:是的,真實未必有幻想中那樣美好。你不能要求一切事情都如你幻想中一樣,你也不能要求一切事情都能開花結果。

『週末畫報』 採訪/撰文celolo 攝影 梁珣鈳